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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洼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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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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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嚷嚷,唾沫星子飞溅,喷了个长贵满头满脸。

    那长贵万万想不到,平日里风情万种窈窕撩人的巧姨撒起泼来竟也是锐不可当,忙吓得左右乱看,又伸手拽着巧姨安抚着。

    那巧姨却不依不饶了,心里有了依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长贵本就是装腔作势的那么一说,其实那点子事情大脚早就知道了。

    而他和巧姨的事情,却是万万不可对大脚透上一点儿风丝儿的。

    想起大脚那凶神恶煞一般的神情,长贵简直不寒而栗。

    那一瞬间,长贵被巧姨吓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要给巧姨磕了头,只要巧姨老老实实的,他长贵做牛做马也认了。

    长贵好话说了一车,总算把巧姨摩挲平了。

    那巧姨本就不想把事情闹大,见长贵服了软,也就见坡下了驴,恶狠狠地盯着他发誓赌咒:“便宜你也沾了,别逮着软柿子来回地捏!把所有的事儿痛快地给我烂在肚子里。

    你敢去瞎咧咧,我就敢撕破了脸跟你拼命!”巧姨能这么说,长贵恨不得烧了高香,忙痛快地应了,扭头像只刚刚脱了地扣子的兔子,就恨不得再多长出一条腿来。

    望着长贵狼狈远去的身影,巧姨打心眼里乐开了花,忍不住“格格格”地笑了个痛快。

    火辣辣的日头精精神神地挂了一天,直到家家炊烟袅袅升起的时候,才懒洋洋地要从西边落下。

    光芒减弱了许多,一眼看上去红通通地像烧红的一块煤球。

    吉庆风风火火地跑回家,肩上扛了一根缀满团团簇簇榆钱儿的枝杈,手里提着桶,里面满满的小鲫鱼。

    这时节的榆钱儿有些老了,吉庆却爱吃,每天都要爬上榆树,懒得摘,看好了最茂盛的地方,却生生地擗上一根扛回来,让大脚活了棒子面,贴成饼子。

    前些日子被树上的“洋拉子”蜇了,红红的一道,又痒又疼。

    大脚嘱咐着他别再上树了,吉庆却不听,照例每天要带一些回来。

    “咋才回来?”大脚听见声音,探头出来,问了一嘴。

    吉庆把桶放下,接过大脚递上来的洗脸水,胡噜了一把脸说:“在河边看见巧姨洗苫布呢,帮了她一下。

    ”大脚伸手杵了吉庆脑门一下,一股子酸气又冒出来:“娘在家等你倒不急,还想着去帮人。

    ”吉庆嘿嘿笑着,催着娘赶紧去把鱼熬上,又说:“多做一些,给巧姨送些去。

    ”“要去你去,我可没那功夫。

    ”大脚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手底下却麻麻利利地动作起来。

    吉庆却不理会,伸脖子喊大巧儿。

    喊了两声听见大巧儿在那院里应了,忙告诉她等会儿去送鱼。

    长贵坐在一角闷声不响地“啪嗒啪嗒”抽着烟,竖着耳朵听着那院里的动静。

    这一天,长贵都是在惶恐不安中过来的,就怕巧姨抽不冷子过来串门。

    长贵本是个厚道人,长这么大别说坏事去做了,连想都没去想过。

    这一下恢复成了全活人,似乎是天降下来的福分,也让长贵陡然的生出了些暴发户的心态。

    就像个怂人喝了一斤烧刀子,把个胆子壮成了天大,这才头昏眼花地弄了巧姨。

    也该长贵本就不是那个走桃花运的命,小人乍富地刚刚卜楞了一下,头里刚被大脚灭了下火儿,紧接着又被巧姨昨个那么一闹,竟把个长贵一下子又打回了原形。

    现在的长贵,再没了前几日那股子扬眉吐气的心气儿,重又蔫头耷脑地一副被霜打了的模样儿。

    回到家来,便搬个马扎坐在一边,心里忍不住地嘀嘀咕咕,悔得肠子都要青了,暗骂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得陇望蜀的,稀里糊涂赚了一次就行了呗,咋还想着弄个长长久久呢?早知道这样,倒不如让驴再踢上那么一下呢!看着吉庆在院子里上蹿下跳的身影,要不是巧姨千叮咛万嘱咐地让他把那件事烂在肚子里,长贵倒真想去和他商量一下,托庆儿好好地央告央告他巧姨,那混账事情就忘了吧。

    可大脚和吉庆却根本没在意长贵这几日的阴晴变换,照样和往常一样,母慈子孝地和谐美满,更把个长贵憋闷了个够呛:都他妈地长了个鸡巴,咋这鳖犊子就顺风顺水的呢?一时间心里是百味杂陈,竟是说不上羡慕还是嫉妒了。

    大脚仍在屋里屋外地忙活着,一阵风般在长贵的眼前飘来飘去。

    夕阳绚烂的余光斜斜地撒过来,把大脚丰腴的身影勾勒的凹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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