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床头,狂人占尽优势的体位,她那双颜色淡的没有一点人情味的眼睛依旧回过来盯着激烈而机械的狂人。
在这样的性交竞技场上,没有人间欢愉,倒像隐藏着一方占尽便宜的规则,让人力未怠神先衰,意兴萧疏。
“你舒服了吗?”由纪惠双手捉住狂人丢盔弃甲后的阳*物,虽然清理秽物的舌头熟练仔细,动作也轻柔的恰倒好处,这本该如往常一样是一张极其慵倦、色情与媚态的脸蛋,可是,女人漫不经心的眼神和轻飘飘语气却令人心口发堵。
终于在床上办了这个令自己一直不爽的女人,却没有一丝征服的快感,反倒是深深的被打击和挫折感,让狂人的郁闷无可诉说。
光着身子的由纪惠在完成了规定动作之后,转过身去,夜色在她的皮肤上晕染了淡淡的一点墨色,小片露出的脊背随着呼吸有规则地颤动,呼吸很轻,颤动也微乎其微,骨骼纤细,在皮肤下几乎看不清形状,从后面望去,似乎只要施加一点点的力,她的脖颈与臂肘就会轻易折断。
她为什么会如此毫无防备地背对着自己呢?狂人想不明白,这名杀人如草芥的女子,曾经奉命要杀他甚至也的确杀死过自己的这个女人,难道就不担心自己会施以报复?至少刚才自己就有足够的怨气需要在她身上发泄。
可是现在就动手杀掉她吗?此刻躺在自己身边睡的毫无防范的女人,不就是自己一直以来心中念念想着要解决掉的女人吗?狂人扪心自问,黑暗中他的眼睛恢复了野兽的光泽,奇怪的是,居然是跟由纪惠一模一样的一双不似人类没有情感的目光,视线虽然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但却穿越了天花板,聚焦在无垠的星空与天幕。
最终,狂人没有动手,他为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他不杀跟自己上了床的人,这点他和她毕竟不同,他们不是同类。
当狂人也睡熟过去时,闭眼仿佛睡着的由纪惠睁开了眼睛,她将眼光转向靠在自己肩头的狂人的脸,好一阵子,一双琉璃色的眼眸时而透彻澄明,时而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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