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这尤三姐看去风流淫荡,比那妓院红牌还要风骚十分,那日里与贾珍在酒席上调情接吻当众足交的淫靡场面尚历历在目,没想到骨子里居然这般刚烈,说断就断,倒也是个妙人儿。
贾琏又道:「只是落了那两人埋怨,他们又想去偷香,谁料到居然被赶出来了,如此往复几次,讨了好大没趣,却埋怨我为何这般着急,唉。
」那贾珍乃色中恶鬼,见了尤三姐那样标致尤物哪里丢得下?只是一味歪缠,碰了一鼻子钉子,尤三姐倒也硬气,居然顶住了骚扰,虽然到了晚上孤衾独枕,寂寞难耐,往日里每晚皆有男人寻欢作乐,爱液灌满花房,滋润万分,如今独守空房,下身搔痒得难受,恨不得有个男人来被压在胯下大肆蹂躏一番,只是看到墙上挂着的鸳鸯双剑,想到终生有望,自是笑意盈盈,再多苦再难忍也忍下来了,那贞烈妇道摸样与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薛蟠贾琏二人感慨不已,又扯了几句闲篇,聊了些家常,传了些风月故事,方才挥手作别,贾琏自是喜笑颜开而去,薛蟠仍咀嚼再三,这人之一字最是变幻不定,有时候怯懦如鼠,有时候勇敢如虎,有时候淫荡无耻,有时候忠烈结义,也正因此,人生才有乐趣,才有各种颜色。
只是不知为何,一想到柳湘莲与尤三姐,心中就有一种强烈不安,具体如何又说不出来,当下也奇怪得很,花好月圆,破镜重圆这些故事,又岂能如此美满了结?太过美好,必不持久,美与丑,本就一线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