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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蝶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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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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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声地叫了出来,居然连这茬也忘干净了,克军在不耐烦地嚷道:「好啦!好啦!我们都知道了,这就起来收拾!」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摇了摇,示意他老娘到外面去。

    婆子妈这才尴尬地笑了笑,转身走出门去顺手将门带上了。

    我们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温暖的被窝,慌慌张张地穿起衣裤来。

    我慌慌忙忙地梳好了头,在眉毛上胡乱的描了描,回头看着那套红艳艳的婚服,一时间犯了难——我不知道按规矩是不是也得穿这个,便问道:「回门……是不是还要穿这身衣服么的?「「我也搞不清楚!要是你喜欢的话,大约也没啥,」克军摸头不着脑地说,想了一想,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崭新的貂皮大袄来人给我,「穿这个!想来路上冻得厉害,怕抵不住,再说了,你又不是要嫁回去!」穿好衣服出来打开门一看,外面白皑皑地晃得睁不开眼睛来,满院子、屋瓦上铺了好厚的一层雪,空中像打翻了棉花桶似的,鹅毛大的雪花还在沸沸扬扬地飘落下来,呵一口气吐一口雾,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地响。

    一进上屋的堂屋里来,我惊讶地发现姐姐和妹妹都还没走,妹妹一见我进来,眼睛瞪得大大地叫道:「啊哟!这才一宿不见,二姐儿像换了个人似的,漂亮得我都差点儿认不出来了哩!这气色,这衣服,贵气!……」姐姐见我脸羞得红了,慌忙扯了扯她的手,逗得满屋子的人都笑了。

    「好妹妹!过来和我坐一处吃饭!」一个热情的女声在喧闹的人群中发出来,我抬眼望过去,却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在向我招手,一头黑油油的头发干练地盘在头上,搽了胭脂的圆脸儿呈水红色,嘴唇猩红而且丰厚,身穿一件绿色的旗袍裹着她丰腴的身子。

    「这是大嫂,快叫嫂子。

    」克军连忙碰了碰我的肩头,小声而急切地说。

    我今早在被窝里听克军说过大嫂名叫沙娜,连忙堆上笑脸来甜甜地叫了声:「娜姐姐!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这么美哩!」「呵呵,看着小嘴儿甜的,多会说话呀!」她笑的像朵花儿似的,拉着我的手在她身边腾出的空位坐下,款款地搂着我的腰说:「咱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平日里男人都忙自己的事,我们姐妹在一处好作伴儿,也不会闷燥了!」「姐姐说得极是,以后妹妹我全赖你照应着,谁也不惧的了!」我客气地说,你来我往地客套了一回。

    正在说话间,热气腾腾的饭菜早端了上来,吃饭的时候一家人都往我碗里夹菜,小山似的堆得碗都盛不下了。

    我何时受过这般热情的款待,一时间受宠若惊起来,挑了好吃的往公公婆婆的碗里夹,大家都称赞我是个「贤惠的媳妇儿」,听得我是心花怒放的受用极了——是的,我一定能做你们眼中的「贤惠的媳妇儿」!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婆子妈便催促我们起身,我们便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到门口等候着的马车上,在门口别过众人,坐在马车上往白茫茫的原野里进发了。

    一路上克军兴致很高,和妹妹一直扭扭掐掐的闹个不停,时不时遭到严肃的大姐厉声喝止。

    看着克军像个大孩子似的,我也开心极了,便和她们在一处胡闹。

    「三个都是长不大的娃儿!」姐姐无可奈何地说,便任由我们胡闹下去,再也不管不问的了。

    车夫和克军同村,是个十分快活的中年汉子,他身披遮雪的黑色斗篷坐在车头,手里牢牢地握紧了缰绳,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在茫茫的原野里敏锐地辨别着路的方向。

    一声尖锐的唿哨,一记响亮的马鞭,在雪花飞扬的大地里中,我们朝那已经不是我的家乡的家乡摇摇晃晃驶去。

    好不容易到了雪地稀薄的地上,马路的车辙儿清晰可辨的时候,马蹄铁踏在地面溅起一朵朵泥花「踢踏踢踏」地碎响声,车夫一时便心情大好,扯开洪亮的嗓子拖声摆气地唱起山歌来,那沙哑浑厚的声嗓让我们停住了嬉闹,一齐沉迷在歌声锻造的粗犷意境里,久久回不神来。

    在黯淡的暮色中遥遥望见那袅袅炊烟的镇子的时候,我的心情突然低落到了极点,难以相信这就是我生活了十八的地方——它看起来那么亲切又是那么的伤感,一夜之间全变了模样。

    父母早得了路人带去的消息,吩咐厨娘在路口接着了我们。

    到了家门口,父母早笑呵呵地在院门口迎接了,在娘那张和蔼可亲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昨天出娇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的伤感留下的痕迹——这让我很是惊讶。

    寒暄过后,安顿好车马进得屋来,娘一直拉着克军的手问长问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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