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急行军,那我们可就惨了,一跑路胸前就坠得生痛,谁要是再赶上来例假,那简直就像受刑一样,经常有姑娘痛得偷偷地哭。
后来不知谁的发明,到老乡家找一段白布,遇到急行军就用它束胸。可那滋味也不好受,胸口憋得喘不上气来。
后来进了大城市,一些像施婕这样的大家闺秀参了军,我们才知道还有叫胸罩的东西,那东西戴着又舒服又漂亮,只是部队不发,我们也没处买,仍然是裤衩背心。
那天我就是穿着裤衩背心下的水,虽然响水坝划为女兵专用,但大概因为毕竟是露天,大家都是穿裤衩背心下水,只有少数几个岁数小的姑娘,到深水处后总爱再把衣服都脱光再洗,小吴就是其中之一。
施姐那天脱了背心,她戴了一个白洋布的乳罩,把胸脯托的高高的,真让人羡慕。
我这人虽然生在东北,其实倒很怕冷,那天尽管穿着军装站在岸上一动就出汗,但光着腿下到水里我还是冷的牙直打架。我咬着牙一步一步往水里走,林洁和施婕也跟我差不多,慢慢往前摸,小吴却已经到了河中间最深的地方。
那里卧着两块一人多高、像房子那幺大的大青石,水有齐腰深。小吴像往常一样脱下背心搭在大青石上,回头看见我小心翼翼地往前淌,呲牙一乐,我知道她是笑我怕冷,可我也笑她那扁扁的小白胸脯刚刚能看出有一点凸,简直就像男孩子一样。
可我还没笑完,弯腰正要脱裤衩的小吴却叫了起来:“我的脚被缠住了!”
我心里说:“这小鬼头,真是活见鬼,这平展展的细砂底,有什幺东西能缠住脚?”但我还是向她那里奔了过去,冷也顾不得了。旁边的施婕和林洁也趟了过来。
在离小吴还有4、5米的地方时我忽然感觉不对,脚好象被什幺东西硌着,这河滩是细砂底,脚踩着很舒服,只偶尔有块鹅卵石,可我脚下的东西好象是网状的。
我想低头看个究竟,可将要落山的太阳在水面形成一层金色的反光,很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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