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来的疲倦与睡意被腥羔尸体不见后所带来的惊惧冲淡不少。
但我知道掩盖不表达没有积蓄到最后爆发出来反而会更猛烈。
我努力试着使自己睡去不去想那些暂时无法确定的东西。
豁口岛屿上的抢声比起昨日白天时少了不少可那未必就说明、海盗强兵们互相厮杀已所剩无几。
昨天的抢声里虽然紧凑而起伏可击杀率不会太高就像杜莫拽摇大树时刺激响了那么多抢声而他却依然还活着。
但到了今天尤其是这种半天听不到一声的冷抢才最可能是一抢打死一个的猎杀才最是可怕。
为了使杜莫好好恢复伤口在和他轮流值岗放哨时他每睡三个小时就轮换我睡一个小时。
虽然各自休息的时间少得可怜但这已经使我俩感觉到时间带来的无限幸福了。
头顶浓密得藤萝层很快阴暗下来夕阳的残红余晖映照在上面使我觉得自己像一只被关在屠宰场麻笼里的肉鸡。
天色完全黑暗下来之后我和杜莫都有了些精气神儿杜莫揉着浮肿的眼脬小心谨慎问:“追马先生咱们是不是该往岛屿的豁口处走了。
”
我从包裹里掏出一袋儿塑封的猪肉肠给他同时自己也飞快咀嚼起干虾仁。
“不咱俩往上爬就从你身后这座岩壁上开始。
”
“啊!不是说天黑之后从岛屿的豁口那里出去吗?”杜莫有些吃惊但他的嘴巴却死死咬住香肠一端狠劲儿拧转起来。
“啊哈!”我快速吞咽了一口嚼碎的食物望着那片此时已变得黑乎乎的岩壁。
“那会儿那么说是为了照顾伤号的情绪如果我还想留在这座岛上杀人那么我这会儿肯定会去豁口处蹲点儿。
”
杜莫吃得很香他用手指抹了一下鼻子也没再争辩什么只嚼着肉肠的嘴里嘟囔:“我这点小伤倒无所谓我就是怕拖累您这么高的岩壁四处又黑灯瞎火我要是一不留神儿踩滑了摔下来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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