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句,「我听说立仁现在要去追一个女的,你看他现
在都不怎么回家了…」」对了,听说好像就是你们侦讯处的。费明啊,你见过那
个女的吗,知道那个女的来路吗…」
「他才去第一天,知道些什么。」妈妈打断梅姨姥的话。
吃完饭,梅姨姥去收拾餐具,打扫卫生。不得不说,梅姨姥真是一个贤惠的
人,任劳任怨,从妈妈他们小时后就开始照顾他们,一直到现在,家里的大大小
小杂物都是她收拾。但梅姨姥在家里的地位并不高,舅舅和妈妈只是默认她和姥
爷的关系,但不承认。姥爷明面上是一家之主,但他已经老了。还好,这是一个
有着血缘关系的家庭,不至于不和。
饭后我和小姨又在屋里说了会话,然后就出来了。我上了楼要回自己屋里,
转头看到母亲又在抽烟了,这是她一直一来的坏习惯,我们说过好多次,她并不
理会。我知道她这是想起了往事。
我走了过去,「妈妈,你想爸爸了吗?能给我说说你们的事吗。」
听到我认真又像是正式的问话,妈妈怔了下。也许是她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
些,也许是我已经大了,这些事总要让我知道,妈妈丢掉了烟头,在脚下踩灭,
然后开始了她和爸爸的故事叙述。
瞿恩。那是我第一次知道父亲的名字。1898年生人,比妈妈大4岁。
瞿恩对她是男神一样的存在,留学法国归来,书生气质浓厚,满腹的中外学
识,满脑的革命理论,妈妈仰慕他。
爸爸对她也是欣赏的,却一直保留着一种若即若离的态度。理想主义的瞿恩
认为,选择革命和选择爱情都是一样的,需要一个人从心底里的认同和决定,他
引导她,影响她,但不想决定她,他把成长和选择的权利都赋予她自己,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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