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医院有个大夫给他指了条路,可以去试试试管婴儿。
但他自己的精子恐怕是用不了,得用别人的,说白了就是「借种」。
他心里无论如何也过不去这道坎,自己就算没孩子,也接受不了一个自己媳妇和别的男人的血脉结合。
哪怕是匿名的。
媳妇也不同意领养,凭什么自己健健康康的,连想当个亲妈都做不到。
尤其逢年过节,少不得要走走亲戚,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最煎熬,七大姑八大姨的都要问问什么时候要孩子,妻子硬勒着笑容含煳答对,回家就又免不了大闹一通,说他不是个男人。
他下午没事,宁可在街边闲逛,也不愿意回家去看他妈和媳妇的脸色。
他憋屈,真憋屈,冰凉生硬的马路牙子,在他看来都比家里沙发更让人舒服。
眼看着天都暗了,已经快到了晚饭时间,他还不知道自己该去干点啥,忽然从马路那边走过来俩人,其中一个他认识,正是李秀玲。
他掐掉烟头,朝她们挥了挥手。
卢玉的丈夫打过完年就没来接送过她,好像是班上忙。
忙忙忙,一个月赚那点屁钱还不够我一礼拜的,卢玉抱怨。
她家和李秀玲家一半顺路,于是俩人下午散了场就一起去公交站坐车。
张晓芬倒不顺路,她住在另一个方向,那边城区老旧,租房子比较便宜,就是有点偏。
李秀玲正走着呢,就听见有人喊她,马路对边有个人招了招手,紧跟着从汽车空儿里穿了过来,原来是刘哥。
「你这是上哪儿去啊?」刘哥问。
李秀玲给他介绍了一下卢玉,倒没敢说俩人在舞厅上班的事,只说是同事,一起下班。
刘哥和卢玉也打了个招呼。
她问刘哥:「你这个点儿在道边熘达啥呢?」刘哥也没好意思说自己的事,倒忽然问她:「你着急回家不?要不找个地方吃点饭去?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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