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的「事儿」也走干净了,公交车上李秀玲盘算着,要想走上这条道,恐怕还得麻烦张晓芬带她。
实际上整个流程她是很清楚了,只是还狠不下这个心。
另外现在这个舞厅的环境她也不熟,不好施展。
张晓芬照例在门前等她。
俩人换衣服的时候,李秀玲吞吞吐吐的和张晓芬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张晓芬倒是无所谓,只问明白了她确定是要挣这份钱。
之前给李秀玲介绍客人那次闹的乌龙她可还记着呢。
李秀玲再三保证,这回只要有机会,就全凭芬姐做主,从此山高水低马疾船徐一路干到黑了。
倒被张晓芬揪住这话调笑了一句,说是谁干多了都得黑,惹得旁边几个换衣服的姐们一阵哄笑。
小娟也在旁边跟着笑。
小娟就是那天给李秀玲套子的那个姐妹,老家黑龙江农村的。
人长的一般,性格倒是挺好,年龄比李秀玲还小好几岁,刚刚二十出头,结婚早,生完孩子就从老家跑来这边打工,干着干着就进了舞厅。
后来李秀玲又看着她几回,俩人简单聊过,就算是新交的朋友了,也介绍给了张晓芬认识。
仨人换过衣服进了场。
舞厅里依旧燕舞升平,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一会儿的工夫张晓芬和小娟就又都没影了。
李秀玲也赚了十块钱。
回来在角落里站着休息,她有意无意的捏着自己的包。
里边今天多了一联避孕套,就是去王八蛋他家之前买的。
那天只用了俩,剩下的全在这里了,隔着包隐隐硌着她的手。
手不痛,心痛。
但这点痛,如今在她心里的天平上并不占多少份量。
天平的另一端,是生活中所有需要用钱的负担。
张晓芬、小娟、曾经的卢玉……所有在这个染缸中浸泡着的女人们心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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