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玲到家的时候,周向红不在。
她扔完东西,习惯性的就奔了公园,今天毕竟赚得太少了,除此之外,也当做熘达,缓和缓和心情。
下午公园人多了不少,这帮卖淫的女人们自然也格外殷勤,来回熘达着寻找主顾,只有拐子在长椅上坐等收入,两个白大褂守着自己的床,其中一个倒也没闲着,看被单的动静,应该是在给躺着的老头撸鸡巴,自己则大张双腿坐在床边,老头的动作被她挡住了。
不大会儿有个耷拉眼的老头贴了上来,目光在周向红身上乱转。
这就意味很明显了,于是她丢了个眼神过去,老头咧着嘴笑,一口残缺不全的大黄牙。
也没什么好讨价还价的,领回去就是了。
老头明显是个不讲卫生的主儿,走路的时候周向红就看见他衣服领子上一层蹭得都反光了的腻子,花白稀疏的头发上还裹着些头皮屑。
女人按说是天性爱干净的,尤其是要和男人发生关系,但周向红们就靠着这个路子赚钱,挑三拣四的直接影响收入。
公园里这帮老头什么人都有,以社会底层居多,民工就更不用说了,因此嫌脏这种事,在这群女人这里是不存在的,起码交易的时候不存在。
当然了,人非草木,要说完全不在乎那基本不可能。
进屋收完钱老头一脱裤子,饶是周向红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老头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熏得皱了皱眉。
那两条瘦骨嶙峋的腿上,皮肤表面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一块一块彷佛鱼鳞似的表皮,期间还夹杂着老年斑。
两腿中间的那个玩意稀疏的长着花白阴毛,彷佛一个破旧的口袋那样耷拉着,总体可以用脏乱差三个字来形容,被城管拉走都不用解释那种。
没办法,这是常态,平时类似情况的大有人在,反正你不赚这个钱,也就被别人赚去了。
老头还有心脱外套,被她给制止了,这季节开窗户通着风办事容易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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