橱
柜裡搬出另一套老旧又泛黄的棉被。
黛安娜还是头一次看到姬玛睡觉用的大小被
子和用心装饰的春房相比实在太寒酸了。
她不禁上前抱住这个努力的小姑娘
摸摸那头黑髮。
「黛黛妳干嘛?想偷袭咱吗?咱收费是用金币来算哦?」
「……好贵!」
一枚金币可以买一百次艾妲一个艾妲大约可换算两个黛安娜这就连心算
不怎么样的人也能很快转换过来。
黛安娜放开了这个大概不是很需要温暖的守
财奴。
姬玛将房间中央的油灯熄了另点一盏火光黯澹、只能照亮一张床大小的小
灯。
窗外没有月色房内顿时捲入漆黑之中彷彿是在空旷的底洞窟升火。
「这个是恶火。
油脂品质差製工粗糙照明效果弱又烧得快但是很便宜。
在拉娜人的流动黑市这玩意也充当最小面额的货币。
」
姬玛的声音有别于平常像是夜裡放轻声音说故事的司祭姊姊让黛安娜想
起小时候在波波兰教堂过夜的回忆。
「咱四岁就会做了呐。
一群孩子挤在比大太阳下还热的屋子裡整天搅拌着
蜡油手脚不俐落的人就没得吃喝。
每几天就有人咚──摔进油锅内闷死监
工把死掉的那个搬出去带来新的孩子大伙继续搅呀搅……这种生活一直到
教会的人来宣教才终止。
」
虽然正说着残酷的经历语气和表情都平静得好像早已是数十年前的往事
这样的早熟让黛安娜心又揪了下。
姬玛没有回应这分感性她将剥好的蜜柑放在
如花朵盛放般敞开的橘皮上递给黛安娜。
「好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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