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东方玥,虽已嫁入坝头村关老二家为妻,却不守妇道,串通外人闯岛意欲出逃,要被扒光关进牲口笼在村口悬吊三天示众,警以为戒。
而任志永的罪名是偷窃,并且妄图行凶伤害治安队长和队员,罪大恶极。
惩罚是致命的。
东方玥眼睁睁地看着丈夫被愤怒的村民用铲子,镐把和木棍活活打死。
翌日。
晨曦的阳光悠悠洒落,和过往并无不同。
在村头老槐树左侧粗壮的枝干上,一个已经气绝的男人被麻绳套脖子吊着。
另一边,挂了个圆形的竹笼。
笼子里蜷缩着近乎一丝不挂,仅穿着半截破破烂烂肉色连裤丝袜的女子。
她披头散发,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眼如死灰。
一只绿豆蝇,从尸体酱紫色的手背上飞起,绕了三圈,最后停在了女人沾着泥污和泪痕的脸颊上。
女人毫无反应,仿佛一具抽离了灵魂的躯壳,神色中,满是无望。
苍蝇搓了搓后腿,振翅而飞,越过枯皱的树梢。
远处灰色的江面上,几个黑点在快速移动。
一队警用快艇载着数十名荷枪实弹的武警,正向岛上赶来。
东方玥获救以后,几乎休息了整整一年。
甚至曾经一度抑郁自杀。
而给事情带来转机的,恰恰是彭齐铭。
在营救小队登岛以后,看到枪,那些暴民立刻就老实了,解救过程没有碰到一丝困难。
但是死了一个现役高级警员,这事儿怎么也不可能作罢。
岛上的男丁近乎全被收监。
时值九三年严打,彭齐铭费了点手段,凡是被核实侵犯过东方玥的人,全部枪毙;凡是被核实参与殴打和杀害任志永的人,全部枪毙。
其余人也大多是发配劳改的结局。
坝头村的青壮年几乎全部被抽干,此后人口也就日渐稀少,慢慢荒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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