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的字据偷出来销毁掉。
为了保险,你可叫娘子暂时去别处躲一阵子,过个一年半载再回来。
那时即使鸨母找上门来,她手上没有了凭据,能奈你何?”书生一听,这主意听起来不错,再怎么也比让妻子去火坑里熬三年要强上一百倍。
他只是不敢相信自己会碰上这等好事,当下也顾不上细想这办法到底行不行得通?他正要答应,他妻子却道:“如此一来,姐姐等于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那里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啊,我怎能忍心让姐姐替我去受这般苦楚?”种寒玉笑道:“我的安危你们不须担心,到时自会有人来解救我的。
若是你们愿意,我这就和娘子换了衣服,按我说的办!”事到如今,他们哪里还会有什么别的办法?趁着店小二不在屋里,种寒玉和书生的妻子赶紧脱了衣服,换着穿好了。
那女人跪在地上给她磕了三个头,然后匆匆地走了。
种寒玉在桌子上留下饭钱,和那书生一起出门往‘艳春园’的方向走去。
到了那里,书生按照种寒玉事先的吩咐,并不迈进大门一步。
他非要妓院的人一手交借据,然后他才一手交人。
鸨母谢老虎碰巧不在,一个管事的龟公带着七八个大汉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见书生果然把自家娘子带来了,这位娘子虽然岁数大了一些儿,看起来却很不错,比妓院里的大多数姑娘长得都要美。
于是他叫手下的人看住他们两个,他自己返身进里面,拿了一张借据出来交给了书生。
那书生拿着借据仔细检查无误后,在‘卖妻三年’的字据上画了押,随后和‘妻子’道了珍重,转身离开了。
转过一条街后,他赶紧把手里的借据撕碎了,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拔腿就往家里跑,追赶自己的妻子去了。
为了怕龟公起疑心,种寒玉一直在哭哭啼啼,装作极不情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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