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孽啊”奶奶做了一句深度的总结。
满脸挂着泪痕,身形消寂的走了。
随手把院门带上,让人有种与世隔绝的味道,四周寂静无声。
我转身,却不敢抬头,我不觉得做对了什么。
人生是漫长的,没有什么获胜方。
眼里通红一片,那个年纪的我,就深知了人生的复杂和无奈,是很悲哀的一件事情。
或许那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母亲走了过来,把我搂进了怀里,盯着她剔透耳珠的我有些失神。
如果这世间有一种感情能抚平我的烦躁,那就是母亲的那个拥抱,浸透心怀的温暖如潮水般蓬勃,至今我都历历在目。
我们之间的空气有些湿润了,那是泪水的余温,但我不知该怎么去安慰。
或许根本就不需要。
坚毅如此的母亲,在我面前哭过多次。
她依旧沉浸在欣慰的虚幻世界中,对此豪不在意。
记不清到底是多久,我只记得那温润的清甜,和痒丝丝的情绪在心里流动。
****************************************得益于夏天那段时刻涨到历史洪峰的大水,国家一定是穷疯了,年底的农业上交突破到四千大关,听街坊们议论,田里的野菜怕是也当成了产值来计算,大家都怨声载道。
奶奶没顾得生气几天,满脸愁肠的过来问主意。
本来是赋予希望的田地,一下变成压在肩头的大山。
我那时才了解到什么是三提五统,农民忙碌一年也得不来喘息,反而换来了贫寒交迫。
这是98年令我印象最深刻的农业税。
这突如其来的增收,让家里雪上加霜,为了给爸爸补交款项,家底被掏得一贫如洗。
母亲一月千余的工资,一直用于还学校垫付的债。
到了这个节点,几家本就不算富裕的远亲也在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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