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小九也能感觉到,假如惹怒了他,就是死路一条。
但那大汉却一点都没有要开战的意思,而是径直扑到凯撒的尸体旁,接着大哭起来——与其说是哭,不如说是号。他根本没能挤出一滴眼泪,只是大声号叫,生怕别人听不见他的声音似的。
他一边号,一边从凯撒头上摘下那顶铁铸的头冠,慢慢戴到了自己头上,仍不住地号。他身后的几人见状,也跟着一起号起来。一时间剧院里鬼声大作,绕梁不绝。
“我们走,别管他们。”小九牵着安安,小心翼翼地从角门离开了。禁卫军竟没有一个人要拦她们。
“乖,已经没事了。我们回家!”二人一出门,小九就抱起安安大步往回跑。
安安躺在她怀里,什么也没有再说。
“怎么回事?”
“听说刚刚陛下遇刺了。动手的好像是个女人。”
“你看见那个女人往哪去了吗?”
“我是看见一个女人刚才急急忙忙往那边去了。但我不确定是不是她——她抱着个孩子,还一身的血。”
“谢谢。”
程中问完,把原话转告给陆亚德和胡小黎。
“那现在怎么办?小柔现在不知道跑哪去了,我们要不分头去找?”
“其实也用不着担心她。她有隐身的能力,就算遇到麻烦也能跑得掉,还是找安安要紧——话说,你确定那个孩子就是安安?”
“嗯,之前目击者的描述基本一致,应该不会错。”
“不,我还是不放心她。我去找找她吧。”陆亚德插话道。
“那我们分头行动,晚上八点之后还在这里集合。”
“好。”
陆亚德单独离开了。程中带着胡小黎就要追上去。
“等一下,那个人……”程中忽然说道。
“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