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抱在怀里,用尽甜言蜜语安抚疼爱,叫他眼中的脆弱迷茫,全融化成得其呵护的一世安然。
可惜沈月檀性子执拗,最恨示弱人前,如今被他撞了个正着,若是贸然行事,只怕惹得恼怒更甚,反倒弄巧成拙。
沈雁州只得忍住,咳嗽一声,走上前去,唤道:“王上,我回来了。”沈月檀已回过神来,将手中朱笔一扔,神色恢复清冷,只道:“回来就好,坐。”沈雁州肃容道:“王上御前,微臣不敢坐。只怕触怒王上,再被流放四年。”沈月檀横了他一眼。
只这一眼就令沈雁州放下心来,克制不住嘴角上弯,不等沈月檀再开口,便笑吟吟一撩袍摆,坐下来了。
书房中没有第三人,沈雁州便自给自足斟茶,饮了一口,赞道:“好茶。铁围海水苦涩,连累淡水也同样酸苦,煮出来的茶如药汁一般难以下咽。如今一对比,如饮琼浆。”沈月檀皱眉道:“装模作样,戍边之地虽然艰苦,我却不曾限制过交通往来,你麾下有十万飞舟,还能亏待了自己不成?”沈雁州被戳穿也不见局促,仍是笑道:“这杯茶原是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