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缩手,终于往左边走两步堪堪避开,一面笑骂道:“好个奸诈小人,竟在剑上做文章,险些着了你的……”他话音未落,又倏然皱眉,立在原地不动,只拂袖一扫,一阵劲风刮开地皮,露出埋在表层浮土下的沟壑。
沟壑纵横形成数道圆环,最外层有繁复咒文,沟壑内填满了无色无臭的透明气雾。
那气雾腾腾翻转,变化不休,却始终稳稳固守在沟壑之中,交织形成一个精巧符阵,如今帝释天就站在最外层的圆环之中。
虽然距离中心尚有半步之遥,却也足够将天帝困住了。
帝释天总是笑得漫不经心,眼神凉薄,仿佛天上天下、森罗世界中,没有任何一丝值得入眼之物。
然而如今,那符阵终于被他看入了眼中。
被他踩在脚下的透明气雾丝丝缕缕,顺着天帝衣物向上蔓延、爬行,以极快的速度散布,纠缠住了他身后若隐若现的众多箭簇。
帝释天终于不笑了,只半敛了眼睑,注视脚下的符阵,低声道:“这是个什么阵法?看起来平凡无奇,想不到威力倒是惊人。”沈月檀看了一眼沈雁州,沈雁州反手将长剑搁在肩头,懒洋洋笑道:“这法阵不过是随手画就,填入浓缩弦力,并下达如何生效、生何种效的命令即可,连名字也是多余。你与他相处最久,早该熟知他行事偏好,怎的如今还来问旁人?”帝释天并不言语,负手而立,虚空中那些箭簇蠢蠢欲动,细微调转方向对准了一丈附近的沈月檀、沈雁州二人,然而箭簇尽被丝丝缕缕弦力之线纠缠住,发射不出来。
他继而冷冷一笑:“笑话,几个修罗贱种罢了,不知从何处学来点皮毛,依赖区区几根弦力,就妄想困住朕。不自量力。”帝释天口中说得狂妄,却半点不敢轻忽,一撩银光璀璨的衣摆,屈膝下去,一拳砸在了符阵连结中某个脆弱之处。
潋滟辉光如同海浪汹涌,自他砸中之处层层扩散开来,然而他却只如同砸在一层水膜上,未曾破开水膜表面,不过压出些凹痕,随后一切恢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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