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健康的人了。可总是不一样的,他按下冲水,刚才吐出来的东西顺着管道抽走。
余夏眼眶一圈通红,吸了吸鼻子,咽下那股钻到鼻尖的酸涩。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明明已经认命了,明明是只想着用最后的时间做一些和以前不一样的事清,明明已经把自己的墓志铭都想好了,为什么,为什么还会不甘心。
他用力按着心口,额头抵在门板上,无声呜咽着。
原来生命是在尝过了绚烂,是在绽放后,才会更加舍不得。
他想站在昏暗嘈杂的舞台上弹键盘,他想在深夜里和孟桀他们一起吃火锅,想和朋友坐绿皮火车去旅行,想登上世界上最高的山峰,想去看看自己不曾见过的初阳。
他还有很多很多很多没有做过。
他现在才觉得自己的人生该是刚刚开始。
余夏出去后,孟桀就重新拿起手机,手指划着屏幕,心不在焉的样子。张维问他怎么不吃,孟桀把手机放在桌上,直接站了起来。
张维抬眼,拿着筷子的手抵在火锅边,“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