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整个三所的大堂里暖和极了,顾宝莛吃饱了便有些困,打了个哈欠,睡眼惺惺,坐在一旁的四哥看了他一眼,伸手直接用拇指擦了擦他的眼睛,抹掉那因为困而渗出的湿润。
顾宝莛偏头看向四哥,说:“脏。”说完,把自己的帕子从袖子里抽出来给四哥擦手指头,顾逾安没有拒绝,任由顾宝莛瘦得仿佛只剩下骨头的双手握着他的右手,一点点帮他擦拭,低头的时候,绸缎一样的黑发从肩头滑下来,温柔得不像话。
顾逾安漆黑的眼里永远才一个小团子模样的小七渐渐成了眼前这样风华无双的少年,风光过,出逃过,哭过,笑过,面对他们这些让他想要逃离的兄长,到头来还是温柔着。
“我过来的时候,花公公说你正在书房,我看了看,你正在找炼钢的资料?”方才吃火锅的时候,老五和老三活跃气氛,现在那两人大概也累着了,轮到他来主持大局,可要保持不冷场,顾逾安找不到该说什么,说政事容易与老三起冲突,说对小七的教育问题容易与老五起冲突,说小七与薄厌凉之间的感情问题他又觉得不妥,便只找到了这个题目。
顾宝莛正好也打算和兄长们说说此事,相比和老爹一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