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薄厌凉了。
他有点不好意思,对方却连水都不擦,直接捞起一件黑色长褂松松穿在身上,长发随便擦了擦,便赤脚朝他走来。
帐中,人影朦胧,顾宝莛余光看见许多被烛光分裂的影子,影子的交汇点上便是敞着前襟,什么都一览无遗的薄公子。
“麻烦你了。”薄厌凉声音较之前更为成熟,但说出的话却没那么稳重,“我让外面再送桶热水过来,一会儿你也好好洗一洗,过几日我们休整好了,等你二哥他们回来与我们会合,便可以让你二哥送你回去,我随后便到。”顾宝莛依旧没有看薄厌凉,他光是被这人的热量靠近,便手心发软,只不过听见这人说的话后,他才略略从头昏脑胀的心悸里分出心神,问说:“怎么?你不送我回家?”薄厌凉拉起顾宝莛的手,往帘子后面走去,坐到那铺了昂贵兽皮的床上,拉着顾小七就坐自己腿上,说:“我倒是想送,可时间不允。”“……你要留在这里安顿其他部落的人,还要恢复王庭与其他部落的统治关系……的确,没有三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