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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遥一愣,感觉到怀中人满意的鼻音,于是悄悄脱下了上衣,光着上身将他搂在怀里。白鸰扭动了一会,似乎有些急切,顾清遥便也脱下了他的上衣,两个人炽热的胸膛便贴到了一起。
从前他们虽然也有过亲昵之举,但每晚同床而眠都是衣衫完好,如此肌肤相亲的拥抱却是头一次。
顾清遥忽然觉得,自己仿佛也发烧了一般,浑身滚烫。他深吸了口气,克制住自己禽兽的念头,抱紧了怀里柔软的少年,昏昏睡去了。
第二天,白鸰的烧虽然退了,可整个人还是昏昏欲睡,无法下床。顾清遥在客栈照顾了他两天,病情却依旧没有起色。
顾清遥心里很担忧,命小二又去请了前两日诊病的那个大夫。大夫诊过脉,疑惑道:“这位小公子身体虽弱,但按理说,烧退了人就该清醒些了,不知为何竟依旧昏睡。”顾清遥道:“是不是你的方子有问题,少了哪味药?”大夫不高兴了,“怎么可能?这只是普通的风寒,我还能开错药不成?你若是不信,可以再请一位大夫来看,若是有错,我双倍赔你诊费!”顾清遥便叫小二去请了另一位大夫来,大夫诊过脉,从容开了一张方子,顾清遥拿过前几天的方子对照,竟一味不差,就连药量也是几乎一样。
之前的大夫道:“你看,我的方子没问题。”顾清遥自言自语道:“那究竟是为何不见起色?”大夫随口道:“或许他并不只是风寒?或许是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顾清遥一瞪眼,大夫吓得一缩,不敢说话了。
其实他自己明白,心里也多少有些担忧。毕竟他是个克妻的命格。从前的未婚妻,从订婚起便重病不起,一旦解除了婚约,立刻病情大好,如此几回,他才意识到自己命格不同。可云游道士明明说这个男孩的命格承受得起的,难道他竟也受不住了?
他送走了两位大夫,独自坐在床边叹气。他拉住白鸰的手,低头道:“对不起,我是不是害了你?”如此说着,他竟然鼻子一酸,眼睛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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