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事以至此,再说无用,不若!”言到此处,陈太守忽然一拍桌案,猛地站起身来,“不若趁那畜尚无防备,吾既命人出城,夜袭之,或尚还可成?”
穿着文袍的男士狠狠说道,却不想话刚说完,就又是一阵头晕目眩,竟是气得太过,再加上连日操劳过度,饮酒消愁,居然身疲力乏,站立不稳,竟又倒回椅上。
“夫君,夫君!”眼见夫君不适,魏氏赶紧轻呼数声,待见夫君并无大事,只是略略用手捂着额头,就又长叹一声,示意无事。
烛光下,魏氏眼看着夫君不过三旬之龄,却已因近日之事,两鬓升华,那一直自傲的三捋长髯,居然都有了好几根白色的长须,不由怜惜的说道:“夫君莫慌,君计定当可成,然夫君身体欠佳,出兵之事,不若派人代去?夫君多日劳心,不若先此歇歇,静等佳音何如?”
陈太守摇了摇头,似是执意要去,但又一阵乏力,手撑椅扶,居然连站都站不起来,最终,还是只能喊来门口的亲随,让其再去请刚刚离开的几位大人、亲信、武将,前来议事。
一时间,府中家丁、家将,匆忙而出,而魏氏眼见郎君疲惫,不尽再次小声劝道:“现众人以去,一时三刻,恐不能回,夫君身体不适,不若先回房歇歇,待其前来,再出不妨?”
“诶……”,陈太守长叹一声,还想要等,又实在无奈身心具疲,只能让魏氏和其身边丫鬟一起搀着,将自己扶起,转向后面走去。
而同时,就在城内马匹声响,街上夜驰,城上守卫之兵心中忧惧,不知今夜之后,明日又会如何之时,城外,边州府城军队的大营之内,那位被人称为畜牲将军的刘柱刘马衣,则继续端坐于大帐之中,脚踏人凳,看着卫城方向,笑而不语。而在卫城至州城兵马大营间的一条大路两侧,两队都督府的兵马,也早已埋伏在密林之中,就等着卫城太守受不住激将,连夜带兵来袭。
另一边,卫城太守府内,陈太守在自己夫人的搀扶下,随着一行丫鬟仆役提拿灯笼,回到后宅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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