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脱下钢盔,露出干练扎牢的发髻,和一张带着硝烟尘土的脸庞,即便如此,依然难掩那俏丽的容颜,如水的双眸。
「你是……方雨菡!!」安天河忽而瞪大了双眼,「你怎么跑到前线来了?!」方雨菡擦了一把汗,疲惫中带着苦涩的笑:「我受命押运物资来前线,原本今天该坐车回去,结果早上……就跟着撤到这边来了」安天河上下打量她一遍,「你没有受伤吧?」「没有没有,我没事,倒是这位……这位预备役部队的孟超少校,受了重伤,接到你的命令要所有军官都来这边,我就临时帮忙问路,送他来这里了!」「什么?!这是孟超少校!!」安天河心里咯噔一沉,真是祸不单行,还算一员得力干将的孟超少校也受伤了,那预备役部队那边,又要麻烦了……头部包裹着绷带,但好在人还算清醒,安天河上前俯低身子关切道:「孟超少校,你身受重伤,就不要勉强自己了,赶紧送到后方医院治疗吧!」孟超少校想支撑自己支起身子,但明显做不到,安天河再三劝慰,他才躺下去,满脸愧疚的神色:「是……是我指挥无能,连累全线崩溃——但,但我的兵都是好样的,请你相信他们,给他们一次雪耻的机会!!」他带血的手颤抖地抓住安天河的胳膊,这位青年将领眼含泪花,满是不甘和惭愧,安天河猛然想起之前主动协助收拢溃兵最积极的,就是预备役的士兵,难怪……「你不要多心!这不能怪你们,是尸群变异的太快,连关中防线的主力部队都吃了大亏,何况是疲劳作战的我们……」安天河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安心养伤,我们等你伤愈归来,目前形势正是用人之际,总前委不会过于苛责你的!!」孟超少校虎目含泪,连连摇头,哽咽着说不出话。
「你们少校受的什么伤,有被行尸咬到么?」安天河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向抬担架的预备役士兵问道。
「没有,少校没有被咬到!主要是为了掩护我们撤退,当时情况危急,有战友抱着行尸同归于尽,他是被手雷误炸伤的……」抬担架的士兵说着,声音也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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