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狭窄的层船舱里,一盏昏黄的吊灯随着愈加猛烈的风暴晃动得更加厉害,这让龟缩在角落里冯巴像头困兽一样狂躁。
“李国峰,放你妈的狗臭屁,老子犯下的事老子他妈自己门儿清!吃一盘花生米都够了!实话跟你说吧,老子今天压根就没打算活着出去!”
冯巴缩在废弃的吧台后面,手里的枪已经上了膛,他大概四十出头的年纪,又高又壮,生得满脸的横肉,一条醒目的刀疤从额角一直延伸到下嘴唇。
他十四岁抢劫杀人出道,辗转东南亚,刀尖上舔血混了几十年都安然无事,更是黑白两道通吃,在高层都有关系,这次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竟然什么风声也没收到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栽了!
“冯巴,不要执迷不悟,现在自首未必没有一条活路!”站在舱口的中年警察一边拿着喇叭回话,一边又顺势往下走了几步,左右扫了几眼下面的环境,心里有了数。
对于我爸这样经验丰富的老警察来说,这一次行动实际上已经可以算是失败。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这伙人先知先觉地提前开始了交易,对此情况浑然不知的警方在码头扑了个空,而且后续追击的时候和冯巴交易的境外势力竟然掏出了重火力,让警员们伤亡惨重,他自己则是趁乱偷偷坐船出逃。
要知道这次行动可是在凌晨三点,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双方一交上火枪声顿时响的跟爆豆似的,原本隐秘的抓捕行动闹得满城皆知,对此毫不知情的高层们雷霆震怒,那位冯巴的保护伞更是在电话里叫嚣着要追究我爸的刑事责任,就连一向把我爸当做心腹的顶头上司都罕见地没有回护他。
我爸顶着巨大的压力命令行动继续,这才从蛛丝马迹之间找到了逃走的冯巴,并且调动人手孤注一掷追到了海上。他心里清楚只要捉到了这个冯巴,以他身后所隐藏着的东西,非但可以将擅自行动的事情抵消掉,就连刚才在电话里疯狂叫嚣的大蛀虫王开山也会在如山铁证面前被彻底扳倒,到时一切困难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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