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本中抬起头,望着门口的江霁,“许久未见,有事找我?”江霁上前施礼,肃声道:“您知不知道令弟是怎么死的?”“我弟弟?白让?”白从来有些愣怔,“你问这个做什么?”“我和令弟曾做过同学,与他情深义重,后来听闻他去世,一直在问他的死因。想知道从您这里听到的,是否也和旁人口中的一样。”听他这样说,白从来缓缓走下位子,“既然如此,告诉你也无妨。当时我们父亲去世,按照那边的规矩,我们须到山里守孝,以三日代三年。第二天夜里他忽然出了我们睡的山洞,我也没问,次日便见到他的尸首。我没敢细看,后来听人说,是让山里的猛兽咬死的。”江霁心跳极快,紧张地问:“那天夜里他为何要出去?”白从来回忆了半晌,“他说他要去找人,也不知是什么人。”“他要找的人……是我。”说完,江霁上前便将手里的书信递给他,“我托白铭帮我问令弟的死因,这是他给我的。”白从来诧异地接过书信,看完后更是十分惊讶。
“怎么会是这样……”白让确实让猛兽咬了,伤在腿上,但那伤口并不致死,只要原地休息,等人来救便不会有事。可白让偏要走动,拖着负伤的腿走了一路,血就滴了一路,最终因失血过多而死。
江霁叹道:“白尚书字节礼,从进入礼部起便为简化礼节而奔波,莫非与此事有关?”白从来把信折好还给他,仰着头负着手,“我原本名叫白询。弟弟死后我颇受震动,以为都是礼制害了他。那之后,我便改了现在的名字,从来如此,就本该如此么?若没有那许多繁复的礼节,是不是便能少一些人受苦?”“没想到这么多年的执念,竟原本没有道理……”听了这些事,江霁不由得苦笑,劝慰道:“您也不能这么想,若不曾去山里,他也不会出后面那样事。在有猛兽的山里守孝,原就是不该的。”他觉得知道事情的真相,对白从来来说并不会有什么影响。虽然礼制不是白让去世的全部原因,也至少是原因之一。
可他自己这么多年的执念,却是真没有道理。
当年他获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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