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焕有点没反应过来,“怎么想起来这事?”沉默一会儿,林烛晖低声道:“这次的事陈行离和他母亲帮了很多,臣想表达谢意,却不知道别的法子。臣自己都走了,女儿便不必在宫里了,想着他日后回来碍眼,还不如让臣把她带走。”梁焕的手一点点攥成拳,故作平淡地说:“真是难为你想出这么个主意。不过你也不用谢他了,他死了,不会回来了。”“邓直也说过他过世了,但臣总觉得并非如此。”他这样怀疑的理由是,如果陈述之真的死了,那么梁焕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淡然。
这个理由,倘若梁焕还是几年前那个撒着娇问他如何讨人欢心的孩子,他可能会说出来。但面对现在的梁焕,这样说就太不恭敬了。
梁焕不想跟他深究此事,“随你吧。最好把你闺女劝走,不然日日在这巴望着我,弄得跟我欠人家一样。”“您这样说,那臣就必须带她走了。”到这里也无话可说了。梁焕起身下座,来到林烛晖面前,搀扶他起身。他望了望这位满面沧桑的老臣,话音柔缓下来:“操心了一辈子,晚年享享福,再别管朝中这些事。”听前面林烛晖还有些感动,到了后面却只剩一个苦笑。他总是为自己的鞠躬尽瘁而自我陶醉,没想到到了最后,他所辅佐的君王居然跟他说这样的话。
林烛晖无声地叹息一声,后退半步,朝着梁焕一丝不苟地三叩三拜,做足了离开前的场面。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kanqit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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