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诗写得不怎么样,那些话也听过千百遍了,然而在最后几句处,墨水洇开,纸张微微皱起。
这其中,陈述之读到了一句:“失归何所往,物外两茫茫。”他将这句话咀嚼几遍,觉得它印证了自己先前的猜测。《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kanqita.com》
他以为自己死在战场上,所以他也活不下去了。
想到这个结论,他唯有苦笑。曾经无数次拒绝承认他的心意,是怕再像当初一样受伤。直到把他逼得因自己而死了,才终于相信了他。
可是,倘若他果真是因自己而死,那么自己就必须去陪他。
这样的事当年在白真已经历过一次,如今再来,他没有其它的选择,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他坐到桌边,就用桌上的笔墨给父母分别写了一封信,其他人也管不了了。他没有足够的情绪再与任何人见面,仅仅是写信送信,就几乎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
写完,他又开始犹豫,去哪里呢?若是想陪他,该离他近一些,可总不能死在禁宫之中吧。
望着窗外大雨,故人面容在他脑海中清晰又模糊。告别之时,他想到了那个一切开始的地方。
当时他从山坡滚到山脚的位置,半山腰那条路,再往前去一些便是悬崖。
他揣好信起身,行至门口时回望,窗下的椅子上,他似乎就坐在那里,转头和站在他身后的自己嬉笑调侃。
他闭了闭眼,推开门,也不去拿伞,直直扑进滂沱大雨中。
山下的小道上,一辆马车在雨中飞奔着。车轮碾过没了雨的泥地,溅起一片水花。
宽敞的车厢里,梁焕整个身子贴在窗边。他此时身着粗布衣衫,与他通身的英气不甚相配,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面容焦灼。
他为何会出现在那家旅店?他如何活了下来,又要从哪里去哪里?
不管他要去哪里,只要他活着,翻遍整个大平,总能把他找出来。当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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