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会让她害怕,她每花一分钱都会挨打。她养成了偷偷摸摸的习惯,就像她不敢看性侵过程一样。
黑板的书写声密集起来,吵得晏君寻呼吸微乱,他想坐起来抽根烟。如果有人能看见晏君寻的黑板,就会惊讶地发现,那上面画得很乱。黑板上的线条毫无条理,就像被猫挠过的毛线,根本找不到首尾。
她有回到被害人家附近的习惯,她需要靠反复记忆来向自己证明,被害人已经死了,真的死了。她重复作案的原因是自己的痛苦没停住,那太糟了,她得像个强迫症一样在被害人家附近来来回回地观察。
晏君寻猛地坐起来,拽掉了塞到耳朵里的耳机。他浑身是汗,但室内湿度并不高,他就是——就是会这样。
“打给姜敛,”晏君寻用沙哑的声音喊熊猫,“问问他——”晏君寻想到这里,记起他的通导器没开,唯一的联系方式在时山延手里,而他亲自把时山延送出了门。
晏君寻拉开被子:“喊小橘龙起床!”陈秀莲发动车,车灯在黑夜里亮起来。她对时间很敏感,在守时方面一向做得不错。
杨钰的儿媳妇追出来,在车门旁对陈秀莲说:“谢谢你啊,秀莲姐!”“她儿媳妇屁股大,生儿子,”何志国又在陈秀莲耳边絮絮叨叨,“你就不行,只能生赔钱货。”“不用谢。”陈秀莲看着杨钰的儿媳妇。才生育过的女孩儿很清瘦,素面朝天,连披在肩头的衣服都是捡婆婆的。
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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