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他靠近管道铁壁,用手擦拭一下,看清了上面的涂鸦。
墙壁上的涂鸦显示几个夸张的人体被拉成了弓形,女人的脸上涂了络腮胡子。
时山延想到他刚下避难所看到的墙壁涂鸦,那时它们还只是没规则的线条,但此刻它们已经变成了熟悉的东西。
晏君寻站在时山延身后,对涂鸦女人脸上的络腮胡子记忆犹新:“这是刘鑫程楼道内的涂鸦。”空荡荡的管道内没有人,时山延和晏君寻都能确定这里没有人。可是涂鸦好像是种嘲弄,晏君寻的耳边似乎回荡起了笑声。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再度袭来,让他寒毛直竖。
晏君寻原本有些清晰的思路被打乱,他退后一步,怀疑地看着涂鸦。是朴蔺吗?还是手术刀?谁在做这种事情?系统已经被关掉了,赫菲斯托斯都无法通过芯片监视他。
我在看着你。
有人仿佛在隔空对他说这句话。
“朝前走,”时山延把帽子还给小机器人,握住晏君寻的手,“到尽头去看看。”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必须往前。这乱成一团的世界迷雾重重,被监视的不适感总在他们隐约能看到真相时出现。
小机器人躺在地上,脏水弄湿了它的帽子。晏君寻从它的身上跨过去,它那戴着护目镜似的眼睛歪了一下,没电了。它用残余电量坚持到现在,似乎就是为了和他们说说话。
管道底部的水增加了,逐渐没到了晏君寻的小腿肚。
时山延抬头,打量着管道顶部。他能听见水贴着铁壁流动的声音:“有管道在漏水。”晏君寻也抬起头,问:“你知道时间吗?”“按照我们的速度,”时山延说,“现在应该是23点左右。”“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光轨经过的震动声了,”晏君寻在手术刀家里也没听到,他继续说,“现在距离回收时间只剩1个小时,”晏君寻提到“回收”时脑袋会有轻微的痛感,像是蚂蚁在啃咬,“如果赫菲斯托斯没有醒,光轨区的阿瑞斯就该察觉到异常。”系统很守时,它们卡点卡得比人类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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