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安眠药掰下半片,丢进了奶瓶里。
这是和太太商量好的,好歹让太爷安稳的时间长一点,拖到她晚上回来善后。
端着奶瓶、几个面包上了三楼,太爷还睡着。
放下食物,检查了一下窗户,桂芳面无表情地锁上了门走了。
虽然她伺候了太爷几年,但内心只有厌恶,为了钱不得不接受羞辱,还让儿子看到了……桂芳很感激太太,但对太爷又是另一番模样。
不管太爷一个人在里面哭也好喊也好,没有人会上来的。
但愿他今天能安稳点,不要把屎尿弄的满房间都是,否则自己回来后又要费一番功夫收拾了。
想想这老头也可怜的,表面上三个子女对他孝顺的,住别墅、请奶娘,但其实三楼这房间就是一座监牢,把老头圈养在了里面。
平时不管是小儿子、小儿媳,还是孙女都不会上来看他。
大儿子、女儿也只会在需要老头出面显示他们的孝心时,才会接老头出去露个脸。
所以说,久病床前无孝子。
二楼一个房间里,一双月牙眼躲在窗帘后面看着桂芳锁了门离开了院子。
稍候片刻,月牙眼的主人像幽灵一样光着脚出了房门,先后检查了丈夫和女儿的房间,确认没人,她笑了。
飞快地下了楼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口,轻轻按下门把,打开了门溜了进去。
雨濛像偷鸡的黄鼠狼一样反锁上了房门。
窗帘没有拉严实,露出一道不小的缝隙,阳光通过那照了进来。
少年正在床上熟睡着,轻轻打着鼾。
阳光恼人地打在了他脸上,好看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棱角分明的嘴微微嘟着,好像在生气;像希腊雕像一样性感的上身赤裸着,薄薄的空调被盖住了下半身,那儿高高地凸起了一个帐篷。
雨濛觉得自己一下就湿了,她没有去拉窗帘,因为知道外面是个死角邻居看不到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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