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牛何等珍贵?换做别处,怕是稀世珍宝,可沦落荒山无人识货,只能给农夫犁地牵耙,看它样子,想来壮年时神采奕奕,犹如天物,可这老了之后,也浑身冒汗,兀自拼命拉犁,一道鞭子一道鞭子往它身上抽,老牛只是更加埋头用力,可看去也真不顶用了」徐云慕道:「那牛被杀了对不对?」老头儿笑道:「它在田里累死后,当晚就被人吃了」徐云慕感叹道:「老牛一辈子卖力给农夫,临死也没个善终」老头儿点头道:「这就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徐云慕道:「您是不是也在指,人也在卸磨杀驴,过河拆桥?」老头儿饮了一杯酒,才道:「这种事从来不会少」徐云慕道:「是了,本性如此,夫复何言!」老头儿道:「所以老夫有个外号,叫作青牛居士」徐云慕道:「青牛居士好听是好听,不过,也是有些自我惆怅罢了」老头儿道:「因此,你找老夫来,是有什么事请问?」徐云慕想了想道:「我爹给我谋了个好差事,是去大理寺当少卿,这可是个肥差,但也关押的都是朝廷重犯,我于此道还是不太熟练,想问您是如何看法?」号称青牛居士的老头儿拿起酒壶,直接喝了几口,身后的背影是大雨纵横,糟蹋花卉,一身衣衫随风飘摆道:「年轻人,你这可是把双刃剑,以你的智慧,应该要懂得顺势借势,拉拢帮手,洗刷纨绔之名,再趁机崛起」徐云慕道:「我也是这样想的」青牛居士道:「你能不能获得你父亲门生故吏的认可,就全凭你能不能做好这个少卿了」徐云慕生出许多自信道:「时不我待,我会尽快拥有属于自己的帮手」他听来笑道:「整体方向是对的,就看你不要被剑峰所伤才好」徐云慕道:「还有萧承宗的儿子不知道怎么想的,到处找人求关系,非要进文渊阁,但按我看来,有他爹在背后撑腰,他是进是退,都轻而易举,我唯一顾虑的是,别人只道是太子和兄弟明争暗斗,实际上,这背后还有一双隐藏的眼睛,随时随地都在观望着这一切」老头儿想也不想,淡声道:「你指的是皇上」徐云慕点头道:「老先生真是明见,我指的就是皇上」青牛居士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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