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头回忆今日所见。
有水留到了嘴里,很咸,咸得发苦,不知是海水,还是泪水。
心中如针扎,如锤捣。
他蜷起了身子,将头埋进胸口,痛苦地呜咽起来。
他不断地拿衣袖擦着脸,然而泪水却是越擦越多,更加上刚才在海水里打滚,一身华服尽数被浸湿。
当他将手抬起来,欲再抹一把泪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左袖子上的一个缝合口。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在随皇兄出发的前一天,那个人将一个莫名其妙的锦囊交予他,吩咐他此去若遇变故,便拆开一观。
他不喜欢那个人。
他觉得那人是个十足的阴谋家,打小就没有血泪的阴诡策士。
可父皇偏偏指名他做太子太师,大哥也尊他有加,与他交流甚多。
所以对于那封锦囊,他一开始是嗤之以鼻的,但那个人再三请求,令他不胜其烦,才答应自己会随身携带,但不一定会用到。
那人笑笑:「殿下能用得着的」他早料到了自己今日之处境么?夏长杰犹豫之间,才惊觉自己已打湿了衣袖,他慌忙扯开那缝合口,将锦囊取出来。
锦囊也已经湿了一半,他顾不得多想,便将锦囊拆开,取出信纸来。
还好,信虽湿了,字却末曾模糊,清晰可见。
但他随便瞥了一眼后,便被信上所书内容牢牢抓住了眼球。
风浪逐渐加大,远处的乌云终于飘到了眼前,冷雨淅淅沥沥落下,与海浪声交织和鸣,恰似天地在预示此间将来的变故。
信中所书不长,但夏长杰读了很久。
再抬头时,他已恢复了平静,眼中炙热的光芒已渐渐消去,他站起身,仰起头,全盘接受着冷雨的洗礼。
末了,他睁开眼睛,运起轻功,一个闪身进了那茂密的丛林,霎时不见踪影——翌日,随手整理了一番,夏长烨闷闷不乐地朝港口走去,途中遇上一名前来寻他的贴身侍从,原名王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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