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开春又和小舅合伙扩大渔塘规模,搞起了养殖。
期间父母关系似貌合神离,父亲索性把铺盖卷也搬到养殖场,很少回家。
母亲四处奔波,忙着剧团的事儿,与市文化部门接触也自然频繁起来。
那段时间正是我高考冲刺阶段,跟母亲交流也不多,她也基本没精力管我。
有一天父亲应该喝了点酒,跑到剧团和编剧兼副团长的郑向东打了起来。
为此父母又大吵一架,具体咋回事,我也不知道。
后来问奶奶,她老人家罕见地没一把鼻涕一把泪和我八卦,只丢下一句「近墨者黑,问你妈去」。
我当然没去问我妈,也压根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临近高考,学习更加紧张。
对于我这种体育特长生来说,好像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其他的时间都在做题。
函数,化学议程式,间接引语,过去完成时,虚拟语气,朝代年表,农业的重要性。
所有的考点都在脑海里乱成一锅粥。
被小火慢炖咕嘟咕嘟冒着泡。
想当年我们刚出生的时候争床位;入幼儿园的时候争小红花;入少先队的时候争第一批;小升初争保送名额;初升高的时候1:8;高考时1:4。
真是在独木桥上成长,在战火中前进啊。
最后群逼们得出结论:我们真鸡巴不容易。
正如此刻眼前很多人挤在一起,每个家伙脸上都是夏日里特有的潮红。
天空像是被飓风刮过,干净得没有一片云朵。
只剩下绝望而纯粹的蓝色,张狂地渲泄在头顶。
记得拍毕业照的时候,也是这样。
所有人在烈日下面站队,因为太阳太大,以至于大家在照片上都有点皱了眉头,红着一张脸,众逼生动地形容像是赶死前的「八百壮士」。
我们带着悲壮的气氛伪装了天下无敌的气势,冲向那座早就不堪重负的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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