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状。
晚上学校弄了个庆功宴,请整个田径队啜一顿,主要校领导也齐到场。
又是没完没了的讲话,我实在受不了,就偷偷熘了出来。
在路上烤了两份香辣串,边吃边往家里赶。
到了家门口,大门紧锁,我立马有种不祥的预感。
掏钥匙开了门,家里黑乎乎的,只有父母卧室透出少许粉色灯光。
我径直进了厨房,找一圈也没什么吃的,只好泡了包方便面。
期间我下意识听了听,父母卧室并没有什么响动。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真是个傻逼,疑邻盗斧。
泡面快吃完时,院子外传来了由远而近的响动,随后,那慢条斯理的脚步声让我心里一沉。
陆永平踱进院子,掀开门帘走了进来,挺着个大肚子。
这个人这么肥,又有这么大的一个肚子,总是让我惊讶,以为他随时会摔倒。
他笑着说:「哟,小林,怎么,还没吃饭?」我没搭理他。
他干笑两声,拉了把椅子,在我身边坐下:「走,姨夫请你吃饭。
想吃什么随便说」我把面汤喝得刺熘刺熘响。
他自讨没趣,只好站了起来,说:「亲外甥啊,有啥难处给你姨夫说,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撩起门帘,他又转过身来:「你营养费花完没,不够姨夫再给你点」我说:「没鸡巴事就快滚吧」把自行车推进来,我又到街上转了转。
路灯昏黄,10个有6个都是瞎的。
沿着二大街,我一路走到了村北头,那里是成片的麦田。
小麦快熟了,在晚风里撒下香甜的芬芳。
远处的丛丛树影像幅剪贴画。
再往远处是水电站,灯火通明。
此刻天空明净,星光璀璨,我一阵悲从中来,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
直哭得瑟瑟发抖,心绪才平复下来。
抹了把脸,清清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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