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还以为你多大功臣呢」陆永平不搭茬,操起筷子夹了块黄瓜,嘎嘣脆响中环顾了下四周:「小宏峰呢?」我忍不住问陆永平胳膊咋回事。
张凤棠柳眉都挑了起来:「你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她就笑了起来,足足有半分钟。
在陆永平连「嘿」几次后她才止住笑:「你姨夫多厉害,打个架从人家里撵到……」陆永平突然起身,张凤棠顿时闭了嘴,又深呼了口气:「坐下,我给你盛粥去」张凤棠一走,气氛有些冷清。
我感到手软绵绵的,像抹了滑石粉,筷子都有点握不紧。
接连夹掉两次菜后,陆永平问我怎么了。
我埋头喝粥,没吭声。
他说:「这就对了,以后没事儿多往家里跑跑。
亲戚孩子这么多,姨夫最服的还不就是你」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
我抬头又瞥了眼日光灯,它确实有些耀眼了。
后来陆永平开了瓶白酒,我也喝了罐啤酒。
只觉得头顶耀眼的光惨白得如同定格的闪光灯,而这记忆的一帧也像被谁偷偷扯出爆了光。
可能是收拾碗筷时,也可能是饭后闲聊,在抱怨我们喝酒后,张凤棠说:「看你姨夫,现在多干净,赶上在羊毛衫厂那会儿了。
呲牙让你亲外甥瞅瞅」陆永平刷地红了脸——当然也可能是酒精作用,脸本来就是红的——却又笑了笑:「你姨废话忒多,也不知道是哪儿痒痒了」张凤棠说:「咋,又想借酒发疯,来啊」陆永平点上一支烟:「当孩子面儿不跟你一般见识」张凤棠哼道:「瞧你德性,你那点事儿我只是懒得说」陆永平咚的一拍桌子,却又压下声音:「你自己干净?」或许打了个招呼——当然,也可能没有——我站起来就往门外走。
陆永平说:「急个屁,再玩会儿呗。
宏峰?小屄蛋子儿跑哪儿去啦?」张凤棠像挺机关枪:「你鸡巴嘴不能干净点,妈个屄的」陆永平摇摇头:「不跟你一般见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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