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连只麻雀都没有。
我把耳朵贴到门缝上,同样一片死寂。
良久,我还是走向那棵香椿树。
花盆被码到了阳台一角,只剩光秃秃的几把土。
我一颗心要从嗓子眼里蹦出,却又暗骂自己神经病。
我甚至连母亲有没课都不知道。
然而就在下一秒,当瞥见停在院子里的烂嘉陵时,一袭巨大的阴影便迅猛地掠过大脑沟壑。
缓缓走下楼梯,我腿都在发抖。
阳光折在雨搭上,五光十色,炫目得有些过分。
这就是一九九八年的初秋傍晚,真是不可思议。
把自己撂到床上,我辗转反侧。
打开录音机,立马又关上。
竖起耳朵,没有动静。
再打开,再关上,再去听。
反复几次后,我腾地从床上弹起,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房间,去找水喝。
然而,那阳光下逐渐拉长的黑影却蹑手蹑脚,滑稽可笑。
不到楼梯口,就听到了父母房间的说话声。
「给我干嘛?滚开」母亲声音冷冰冰的。
「帮个忙,转交给你婆婆总行了吧?」「我不管。
老实告诉你陆永平,以后少拿钱来恶心我」「哪来那么多逑事儿!」随后母亲没了音。
我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玻璃上映着蓝天绿瓦,连前院的房子都倾斜着趴在上面,像下一秒就要倒掉。
窗帘半拉,母亲似乎侧卧着,陆永平就蹲在床边,突兀得让人惊讶。
「我叔现在是用钱大户,你也不容易不是?」「陆永平你啥意思?」「咳,哥说错话了,说错话了。
我妹儿这犟劲儿真是天下无敌!」陆永平笑呵呵的,一时没了声响。
「切,贪赃枉法假公济私,谁也比不上你」母亲声音紧绷绷的。
「大队那点破烂玩意儿放哪儿不是放?养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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