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昏天暗地。
回家时还真有点天昏地暗,我骑得飞快,结果在胡同口被奶奶揪了下来。
她说:「老天爷,这大晚上的你不能悠着点!」完了奶奶嘱咐我过会儿到她院里一趟,「有好吃的」扎下自行车我就窜了过去。
谁知奶奶只是摸出来俩石榴,让我第二天中午上她这儿吃饭。
「别忘给你妈说,」也许是奶奶太老,明亮的灯光下屋里显得光滑而冷清,「中秋节没赶上趟,那咱也得补上。
不能和平不在咱就不过吧」其实这些事也不过是给我增加点饭桌上的话头。
我故作冷淡地说了出来时,结果母亲更是冷淡——她甚至没有任何表示。
一时喝粥的声音过于响亮,像是什么妖怪在吸人血。
可是除了埋头喝粥,我又能做点什么呢。
有时多夹几次菜,我都会觉得自己动作不够自然。
突然,母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说:「你饮牛呢」我抬起头说:「啊?」母亲给我掇两筷子回锅肉,幽幽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妈虐待你」我想笑笑,又觉得这时候笑会显得很傻逼,只好又埋下了头。
母亲敲敲桌子,说:「嘿,抬起头」于是我就抬起了头。
她抱住我头,柔声问我啥时候拆线。
我说快了,过两天。
她怪我真是胆大,带着伤也敢打架。
「去他家几次了都」母亲没接茬,半晌才说:「所以你就拿自个头出气?」我终于笑了笑。
「笑个屁,」母亲板起脸,声音却酥脆得如同盘子里的油饼,「好利索了赶紧洗个头,吃个饭都臭烘烘的」而关于那几天我去了哪,母亲没问,我当然也没说。
周日一大早母亲就出门买菜了,尽管奶奶说今年她来办。
午饭最忙活的恐怕还是母亲,奶奶在一旁苦笑道:「年龄不饶人啊,还是你妈手脚快」四荤三素一汤,母亲说先吃着,呆会儿再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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