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哼哧哼哧声陡然让人觉得滑稽。
正不知该如何着手,母亲探出个头说:「还没够?要打出去打!」印象中两人又僵持了好一阵,那种体位、姿势和力度——恕我直言,但凡哪位慧眼识珠的艺术家打此路过,定会将其绘入油画,裱至卢浮宫去。
后来连襟俩分开了,再后来又绞到了一起。
我尝试着做点啥,却被母亲厉声喝止。
夜晚的降临以陆永平的脑袋挨了记啤酒瓶为代价。
血瞬间就涌出来,淌过了那张黑瞎子似的肥脸。
与此同时,苦主说:「操」正是此刻,奶奶哼着小曲回来了。
她唱道:「一席话勾我万缕情肠,不由人羞涩满面口难张」陆永平死于零零年初冬。
一个稀松平常的周末,我回到家时,奶奶坐在院子里。
不等我扎好车,她就说:「西水屯家走了」我说:「谁?」她说:「你姨夫死了」那一阵,平坟运动搞得如火如荼。
那些遍布乡野或大或小的坟丘在几个月的时间内正一点点地消失不见,像是一只神秘巨掌轻而易举地抚平了祸患百年的痘疮。
据奶奶说,为了平坟工作的展开,陆永平作为市里钦点的模范,一马当先地平了他爹的坟,「任他妈磕头哭闹也没用」。
然而他爹的墓碑太过高大厚重——「那可是老远运来的山西黑啊」,倒下时在我亲姨父的头上「着了一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奶奶是满面通红地怒斥。
显而易见,爷爷的丘也无从幸免,尽管他「才躺下多长时间啊」。
「老天爷啊」最后一次见陆永平是在一中家属院的小吃摊上。
当时我和某个呆逼想尽办法总算搞到了两张请假条。
炒米粉还没吃几口,我便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打一旁的小饭店走了出来。
他一眼就看见了我,笑吟吟地踱过来,问这是改善生活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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