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注入了一支难得的强心剂。
于是恹恹的小贩们都睁大了眼。
于是热风撩起前者的衣摆露出了半截大白腿。
于是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
然后她就冲我笑了笑。
当那杏眼樱唇在树荫下闪动开来,我才得以确认白旗袍就是白毛衣。
我也只好冲她笑了笑。
我犹豫着是否该点点头,乃至打个招呼,但母亲开口了。
她捣我一肘,说:「哟,眼都直了」如此一来,我也不好表示什么了。
反倒是与白毛衣同行的中年男人出其不意地扫了我一眼,他停下脚步,问:「这就回去?」白毛衣没回应,甚至没有任何停顿。
擦肩而过时,她的尖头白高跟叩得柏油路面清脆作响,犹如滚烫夏日里的一支悠然舞曲。
上次见白毛衣时,她就在跳舞。
正是那个被三千张老牛皮打磨的周一晚上,我沿着跑道猛冲了好几圈。
起初还照顾着脚下的拖鞋,后来索性把它们穿到了手上。
淡薄的灯光和缥缈的月光交相辉映,我跑起来肯定像只疯狂的螳螂。
而等我大汗淋漓地打草坪上爬起,抄东北对角线往外走时,网球场里的拉丁舞曲就越发悠扬了。
远远望去,铁丝网外人头攒动,丛丛黑影拉得老长,宛若突然冒出的大型热带植物。
神使鬼差地,我竟穿过篮球场,朝以往唯恐避之不及的临时舞场踱去。
当晚四盏路灯齐开,以至于现场亮得有点夸张。
二十来对男女埋在热情洋溢的舞曲中,或坐或立,或动或静。
若干女性朋友还要时不时地甩甩脑袋,扭扭屁股,我只能将其理解为洋相尽出。
正中央的空地上,一对男女合着四四拍翩翩起舞。
女的一袭紧身瑜伽装扮,黑T白裤,曲线毕露。
男的——抱歉,我为什么要注意一个男的呢?
-->>(第11/20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