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酸臭,连扑鼻的烟草味都掩不住。
这么一想,我也就原谅了他。
于是在老头的长吁短叹和砸吧声中,我度过了一段难捱的时光。
每当有人进出,我都会满怀希望地抬起头,再大失所望地垂下去。
老头不忘煽风点火:「走吧,有熟人也不行!」多亏他老吉言,话音末落,我便看到了小郑。
一如既往,他穿着双方头布鞋,腰间的钥匙链叮当作响。
不等我站起来,他便瞪大了眼:「咦,林林来了啊,这演出可还得俩钟头哩!够积极!」有生以来,第一次,我发觉张岭话竟如此悦耳。
郑向东把后台摸得很熟,说句不好听的,就跟走在自己家一样。
他还在为上午的演出兴奋,并迫切地希望把这份兴奋传导给我。
「这样的舞台才叫舞台嘛!」他说。
「上午的效果太好了,反响也不错!」他又说。
「你啊,没来,太可惜!」和着钥匙链的叮当声,他手舞足蹈。
我闷声不响地跟在后面,费了好大劲才勉强附和了两句。
是的,在如此严肃而活泼的氛围中,你总得表示点什么。
与多功能厅相比,歌剧厅的后台确实要气派得多,光休息室就有四五个。
然而,空空荡荡,除了我和小郑再无他人。
几乎脱口而出,我问:「我妈呢?」或许周遭太过空旷,我的声音竟有点发抖,听起来简直像是在质问。
「你妈啊,」小郑从道具箱里抬起头来,瘦削的白脸在灯光下更显苍白:「晌午说是跟几个领导吃饭,这会儿在哪儿我可说不好」「啥领导?」我吸了吸鼻子。
「就这个大剧院的呗,院长还是啥,还有那个,啊,平阳文化局的,这次巡演也多亏了人家」除了嗯一声,我也不知说点什么好了。
两侧墙壁铺延着巨大的镜子,交相辉映间诞下一坨坨斑驳的光晕,像是古爬行动物落下的眼
-->>(第3/21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