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秋天在小宾馆里被逼吃煎饼的事儿。
那个狂风大作的早晨,在陈瑶的鄙视下,我怒吞了一个半煎饼。
有那么一刹那,我甚至觉得把眼前的六个都消火掉也是小菜一碟。
结果,我终究是吐得一塌糊涂,直到晌午嗓子眼里那股甜蜜的油炝味都挥之不去。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这种事儿毫无办法。
晚上生日聚会在校宾馆。
也没多少人,陈瑶的几个舍友,「掏粪女孩」全体成员,加上电音论坛的俩熟人,正好凑一大桌。
原本我以为陈瑶她妈会来,谢天谢地,是我庸人自扰了。
然而,蛋糕姗姗来迟令人无比蛋疼。
从七点到七点半,我们坐在散发着学术气质的豪华包间里,除了对喷唾沫竟然无事可做。
也幸亏乏善可陈的装潢和著名的杀妻案提供了些许精神支持,大家才不至于把如坐针毡的饥狼饿虎形态表现得过于赤裸。
用不着害臊,在学生时代发生的所有聚餐都是这么一个形象,无一例外,也不该有例外。
不过蛋糕这茬怨不了我——虽然劳陈瑶提醒我才想到订蛋糕,当我问去哪儿订时,她却不容置疑地表示早就订好了。
所以半个钟头里,我女朋友跑出去打了好几个电话。
愤怒之下,她连我「要不先吃饭」的建议都置之不理。
手机再响时,陈瑶冲我招招手说:「到校门口取一下呗」送蛋糕的女孩很漂亮,就是稍显年轻了点。
尽管还不至于被人当作童工。
令人尴尬的是,好说歹说她就是不愿交出蛋糕,非要看什么收据。
于是我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跟。
作为一名负责任的消费者,我难免对他们在时间把握上的延迟提出了批评。
她似乎嘟囔了句什么,我也没听懂。
进了宾馆大楼,女孩突然喊了一声严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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