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父亲酒品虽不咋地,但从没闹过事(也不知是不是母亲的缘故),这年龄上来了,更是倒头便睡。
「谁也别管他!」奶奶又说:「管他干啥!」正当我不知说点什么好时,母亲接过了电话:「听见了吧?你也好好复习,少喝酒,没几天了」虽然「没几天了」,为了录音的事,我和大波还是往师大跑了一趟。
现在要不谈拢,等人放假了,更没戏。
依旧是Livehouse老板介绍的熟人——音乐系的一个学生,卷毛黑框眼镜,瘦得可怜,这卖相比起大波来要差得远啦。
他叔叔在师大音乐系管器材,当然也包括录音室。
如果支付一定报酬的话(比如五千),眼前的胖子表示还是可以接受的,「这也符合有偿利用的原则」。
「问题是,」他吐了口痰:「你们的作品是否健康,符不符合教育部对大学生思想教育的引导,有没有一些反动黄色消极下流的东西,这,出了事儿是要担责的,我得把把关」虽然此人舌头短,说起话来有种唾沫在口腔里拼命奔逃的感觉,我和大波商量后还是决定提交一些歌词供他「把把关」。
这下胖子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他又兴奋地吐了口痰,再抬起脑袋时笑了笑:「咦,你们学校的录音室那才叫好嘞,咋地,借不来?」这个我也问过大波,他说,别想,没戏。
至于为何没戏,他甚至不屑于谈一谈。
说起来,大波的劲头真是无人可挡。
哪怕再有一年毕业,此音乐系高材生依旧没心没肺地跟我们瞎混。
而他的同学们,据我所知,都去参加了一个叫什么超级男声还是超级女声的节目,整天瞎逼蛋疼在网上和教学楼前拉票。
老实说,比牛皮癣强不到哪儿去。
********************考试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
一连几天,呆逼们整宿整宿地挑灯夜读,连脸都熏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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