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突然就心头火起,嚯地站起身来说:「不吃,还吃个屁饭!」父亲仰起脸吃惊地看了我一眼。
虽然目光旋即就垂了下去,肢体却好半晌才恢复了动作——他双手一滑,在两侧裤袋徒劳摸了摸。
犹豫了一下,我把兜里那半盒红梅给他撂了过去。
我背着吉他,拎着包,就这样出了门,是的,像个流浪者一样。
老实说,我的心确实在流浪——更确切地说是在流放。
关于蒋婶,我实在搞不懂母亲是何时发现的。
往日看别人都是呆逼,没想到自己却活成了一个砣子,玩音乐,组建了个掏粪女孩乐队,呵呵,也不知道想隐喻什么。
把恶心当做个性,从一开始路就走歪了。
关心姚麦组合;关心姚明脆弱的大拇趾;关心阿泰说的绕前防守是姚明的阿克琉斯之踵,所以姚明可以生吃火花,姚鲨大战也能不落下风,却被灵巧型中锋布泽尔克制。
对NBA如数家珍,关心太平洋彼岸的一场游戏,更甚于关心自己身边的人。
我将脸埋在巴掌里,憋着气后悔得不想呼吸,还来得及吗?还回得去吗?我的心在颤抖。
坐在剧团门口台阶上,我抽了一支又一支中南海,却始终没勇气去叩开那道铁门。
再后来,我在河神像前停了下来,天空依然很蓝,巨大的阴影下,一个家伙在那里抱着吉他鬼哭狼嚎。
这哥们儿看不出年纪,一头长发,胡子拉碴,甚或还有那么点儿艺术家风范也说不好。
那动静、噪音,山呼海啸,震得我耳目失聪颇为难受。
其实不光我,不少行人也正驻足。
哪怕烈日当头,也没能阻止围观者的丁点雅兴,真是令人感动。
想当初贝多芬他老人家的维也纳之旅应也不过如此,偏偏艺术家还有意无意地瞥了我一眼。
我犹豫了下,把背包往地上一扔,对着艺术家我就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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