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散去,毫无侥幸可期。
年轻公子押注的钱,除非引来巨量投注稀释了比例,否则最终能拿回的比例仍高。
严格说来,他真正花出去的只有请客的那枚银锭,以及打赏胜者的部分而已。
除却原本的棋客,真能凭棋力分出胜负者几希,贪小便宜抢位子的末必通棋,遑论双陆等域外传来的博奕游戏,可望以和局作收;和局虽得不到价近千文的银锭厚赏,双方却都能拿到五十文钱,皆大欢喜。
年轻公子看似豪气,细较之下,至多就损失三五枚银锭,在风月场中随便走过一条长廊,赏出的都不止这个数儿。
“其实我很想认识你。
”日九回过神时,双手已被年轻公子握住,亲热摇晃。
“我啊叫雷恒春,爱是永恒、四季如春的雷恒春!你叫我春春就行了。
兄台怎么称呼啊?”“长……长孙旭。
”日九觉得他热情到都有点让人窒息了,手掌半天都抽不回来,讷讷一笑。
“朋友喊我‘日九’。
”找#回#……3j3j3j.“那就叫你日九,你喊我春春啊。
那天你摆平我娘的法子,实在太聪明——”雷恒春似极欣赏他的随机应变,话匣一开滔滔难禁,两眼放光,如与童党并肩回味恶作剧得逞的光荣事迹,充满历战老兵的浓情厚谊。
日九朋友不多,在朱城山只一个耿照称得上铁,清楚自己与眼前之人没有熟稔到称兄道弟的程度,然而不可否认,这样热络自然的气氛令人感到十分舒服,就与杨柳岸的河风一样。
雷恒春根本不会下棋,他们这桌还是海外伊沙陀罗国传来的异域斗兽棋,他只对活灵活现的兽形棋子表现出短暂的兴趣,却听不完规则讲解,两人索性溜到旁边摊子喝杏仁茶,自是雷恒春请客。
“静月楼外杨婆子的杏仁茶是天下第一。
”雷恒春告诉他。
“我每次来静月楼都为了这一碗,喝完就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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