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犯下的罪行所积累的百年怨恨,遭致比死更可怕的折磨。
这些,呼延宗卫有告诉过你么?”他的确有,长孙旭心想。
只是不若表妹这样沉痛而通透,诚实到能硬生生戳出血来。
也许呼延宗卫不具备少女的视野,这也令他感到好奇。
“段慧奴计划扶植傀儡国主上位,她要拿穷山国怎么办?问题没变,就搁在那儿,谁来都得解决。
”湖衣摇了摇头。
“我猜她最终是想成为整个南陵的王,就像央土皇帝。
到了那一天,南陵就不是几十个国家,而是一个国家了,各国做自己擅长的事就好,用不着做所有的事,丰饶处有余粮,就分一点给贫脊的地方,约莫是这样罢。
”长孙旭道:“这叫做‘互通有无’,实际上并不容易办到。
要是商人,还能以利诱之,但朝廷操使公器,求的是大利,大利很多时候是不同于个人小利,彼此间甚至是冲突的。
穷山国人再怎么会打仗,也不能举国都变成军队,无法提供武力的老弱妇孺,拿什么交换流通?”“你说的这些我听不懂。
”湖衣道:“穷山国的人只会打仗,最后就是通通上战场,越死越少,也就不耗粮食了。
在此之前,穷山的困境丝毫不会改变,而她打算扶植上位之人,就是我的双胞胎弟弟。
“他同我娘一样,只看见王座的好,不见王座下堆满骸骨,上头以鲜血染成锦缎。
他只知自己错失了一次成王的机会,段慧奴将给他新王座,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到后来眼里只剩下疯狂,像看仇人一样地瞧我,这些年总是这样。
“我并没有背叛段慧奴。
我一直记着她不让我看我娘的尸体,我没有忘记这件事,我只是要阻止她害死我弟弟,哪怕他已经不认我这个姐姐了。
”“下回你带他让我见见。
”长孙旭一本正经:“表哥说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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