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后激动的馀波裏,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扭头看了看房间门,耸耸肩膀轻松地说:「我睡牛圈楼上,一个人倒也清淨自在……过个十天八天的,等你妈气消了就好了!」「清静自在?怕是蚊子不允许咧!现在正是蚊虫生崽的时节……」牛高明笑道,他晓得爹时常在牛圈楼上的稻草堆裏铺条被子睡觉,挺舒适,不过那是冬天。
「去去去!这事还要你操心?」牛炳仁尴尬地挥挥手,儿子出门去了,他长长地歎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我还有别的选择么?牛高明回到厢房裏,兰兰正在打开折叠的棉被铺床睡觉,他自觉地拿了被子和枕头,不声不响地在另一头铺开躺下了。
兰兰看着丈夫做完这一切,嘻嘻地笑着打趣道:「你今黑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不来和我睡一块了?」「不来了!七天日一回!」牛高明生硬地说,他此时没心情跟女人解释什么,便扯了被子连头蒙上了。
「唉……到底还是给治住了哩!」兰兰失望地歎了一口气,看来白日裏忍得的一汪好水真要浪费掉了,虽然对公婆的横加干涉她无能爲力,可是丈夫却是个好男人,要兼顾两边确实爲难了他,「那就七天……七天后再睡一块吧!」她像是宽慰自己,又像是宽慰男人,吹火了蜡烛悄无声息地鑽进自己的被子裏睡下了。
一个人睡一头还真是新鲜,少了男人的纠缠,兰兰的思想竟像挣脱了缰绳的野马一样自由——这种感觉真不错。
很快,被窝裏的温度变得燥热起来,她在被子下脱掉身上薄薄的褂子的时候,脑海裏勐乍裏闪过一双熟悉的眼睛,她努力地回想着在哪裏见过这双深邃有神的眼睛,却吃了不小的惊吓:这双眼是公公牛炳仁的,长长的睫毛深邃的眼眶,略显浑浊的眸子裏闪耀着贪婪的微光——适才在上屋裏,公公就是用这种眼神看她的胸脯的,虽然隻用了极短的时间便扭过头去了,不过那眼神却被她明白无误地捕捉在了眼睛裏,那一刻,她心裏经泛起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得意,他可是她的公公呀!这种羞耻的幻觉让心髒开始在「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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