龛后传来一个清朗男声,曹鼎一愣,这声音有些耳熟。
丐头领命,带着一干乞儿退了出去,一个裹着黑色斗篷的人影由神龛后转出。
二人伏在地上,低头不敢吭声,直到一双粉底皂靴出现在眼前。
“官靴!”曹鼎心头一惊,仰头只见一个清秀的年轻人正一脸坏笑地俯视自己。
“丁……丁……”曹鼎舌头打结,怎也末想到绑他来此的幕后黑手竟是堂堂锦衣卫都指挥使。
“才多久末见,曹爷便记不住丁某了。
”丁寿龇着一口白牙,笑容森然。
“小人给丁大人磕头,谢大人救命之恩。
”即便已知道丁寿牵扯其中,曹鼎此时也只有装糊涂,寄望丁寿收拾自己一顿已然出气,留他一条活命。
“曹爷说的,是今日的事呢,还是前番令尊刑部暴毙的事?”丁寿笑容依旧,曹鼎却面如土色,“自然是两个恩都要谢,大人救了小人贱命两次,小人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完。
”“报答不完?”丁寿嘴角轻扯,冷笑道:“所以曹爷您便在宴席上给我搞了一个‘侯’欺‘狗官’的戏码……”“丁大人,那日百戏不干小人的事,是他!全是他搞的鬼!”曹鼎立时反应过来今日事乃是丁寿报复,也顾不得方才的手足情深了。
“干老子鸟事!”一直缩头缩脑当乌龟的刘东山一听炸了毛,将老底儿都亮了出来,“我只是奉命从事,那顿不安好心的宴席可是你撺掇的!”“胡说,你诬赖好人!”曹鼎气急败坏。
“好人?你若是好人,爷们都是圣人了,不是你放出的坏账太多,非要说甚是被丁府抢了生意,整日在二位侯爷面前编排丁大人的小话,才有了那档子事么,当我不晓得么!”刘东山急赤白脸地叫道。
这小子怎么什么都知道,曹鼎额头见汗,兀自嘴硬,“你空口无凭,胡说八道,没影儿的事!”“这事若不是你个王八蛋做的,老子便是猪生狗养喝猴子奶长大的!”刘东山是真豁出去了,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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