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尔,马永成呵呵笑道:“这边厢都操练好了,将这精锐再去补团营的窟窿么?”福英搔着下巴胡茬,咧嘴大笑道:“费了好大力气讨的婆娘,拜过天地后却让旁人去入洞房,我等岂不成了傻子!”“英国公执掌团营时,那些大头巾们何止一次欲将三大营官军俱都补入团营操练,只为三大营留存八万兵额以备执役之用,美其名曰拣选隐占多役之数,其实……呵呵……”张伟笑而不语。
“幸得爵爷据理力争,以旧制不能更改为由挡了回去,嘿,团营家大业大,坐营管操个个赚得盘满钵满,还惦记着我们这一亩三分地,隐占多役?呸,团营内各号头光是假令牌官、吹鼓手、直台军牢等名号占役便足足有三千余名,这三千余人中有几个活人!多出的钱粮都他娘被谁吃啦!”福英愤愤不平。
“原来如此,”丁寿对福英的抱怨听而不闻,只用筷子敲击眼前的青瓷空杯,发出当的一声脆响,抬眼笑道:“但不知神机营内又有多少兵额为空,在籍的被私人役使的又有多少呢?”问及此事,福英也不再多嘴,瞥向两位上司,张伟与马永成相视一笑,马永成熟络地为丁寿斟了一杯酒,“听说丁大人接了皇差,要为即将进京的各省乐工修建居室……”“公公消息灵通,确有此事。
”丁寿并不隐瞒。
“这本是工部的差事,奈何要丁大人破费!”马永成大摇其头,甚为丁寿抱不平。
“为陛下效力,乃臣子本分,岂敢计较许多。
”丁寿睁眼说瞎话脸都曾不红上半点。
“缇帅此言甚是,本爵亦想为陛下略尽绵薄,神机营拨出两千人听候大人役使,一应花费自有营中料理,不需缇帅破费一分一毫,”张伟顿了一顿,展颜道:“自然,皇差是缇帅的,本爵无意分润功劳。
”“喔,爵爷真是虑事周到,体贴入微,下官感激不尽,”丁寿席间拱手,话锋突地一转,“不过么,刘公公为酬丁某西北劳苦,才从陛下那里为在下讨来了这神机营的差事,丁某应得的,怕不止如此吧?”张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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