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郎,莫要气坏身子,你听我说……”杨慎癫狂模样让雪里梅忧心不已,从丁寿怀中挣开,飞扑到杨慎近前。
“无耻贱人!”末等雪里梅挨身,杨慎便一掌将她掴倒在地。
刹那间身影一闪,杨慎接连撞翻几张案几,跌了出去,丁寿倏然飘至场中,寒声道:“姓杨的,雪里梅是我府中人,轮不到你来责打!”杨慎借着椅子强撑坐起,拂去唇边渗血,惨声笑道:“好一个怜香惜玉的锦衣帅,说得不错,这女人我确实不该打……”“不!”雪里梅不顾玉颊高高隆起,疯魔般将丁寿一把推开,连着膝行数步跪到杨慎近前,柔声道:“杨郎,你尽管责打,妾身受得!”说着话雪里梅眼角噙泪,便要搀扶杨慎起身。
“住手,休要碰我!”杨慎厉声怒叱。
“杨郎,你……”雪里梅惊恐无助地看着杨慎,不知所措。
“脏!”杨慎充满鄙夷的一个字,在雪里梅听来不啻五雷轰顶,珠泪汹涌而出,“杨郎,妾身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之所以隐忍不死,只为求再见你一面……”雪里梅哭声哀婉凄绝,好似子规啼夜,杨慎不为所动,漠然道:“那你为何还不去死?”正自凝噎饮泣的雪里梅再度瞿然,仿佛不认识般看着杨慎。
杨慎嗤笑道:“当年你不是表诉衷怀说虽出身妓家,但心娴闺训么,岂不闻男德在义,女德在节,女而不节,与禽何别!如今残花败柳之身,还恋栈不死,可是贪慕缇帅府富贵荣华,权势熏天!”字字句句好似钢刀利刃,一片片碎剐着雪里梅心房,她娇躯震颤,语不成声,“你……杨郎,你当真如此狠心?”“狠心?当日你舍我而去,另觅新欢时怎不想这二字,彼时你又何曾考虑过我的心境!”杨慎想及当日被雪里梅抛离之事,怒火愈发不可收拾。
“当日?当日我全是为了你和杨氏一门呀!”雪里梅千般委屈万滴苦泪,齐上心头。
“为了我?当杨某是三岁孩童不成!今日与他设局诱我入毂,可是想断了杨某仕宦之路?”杨慎急怒攻心,早已失去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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