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伙眼睛甚毒,观祝枝山举止打扮,一眼便看出这是外地进京应考的举子老爷,当即便请他上二楼雅间。
末等祝枝山答话,来兴已然抢声道:“不必了,我家老爷在一楼堂中用饭即可。
”又转对祝枝山道:“反正酒菜坐哪里吃都可,是不是老爷?”“这个……”想想被人家握紧的钱袋子,祝枝山只好点头。
“得嘞,那老爷您坐这边,这位小客官,您坐那边上一桌可好?”店伙倒末因二人堂食便存了轻视,只是他也看得出来兴只是跟班小厮,断无有主仆同桌用饭的道理,是以一指邻座空位。
来兴却把眼一翻,“你没见我还有行李要照看,哪得空闲!给我在廊下安个凳子就是了。
”“哎呦,那您可怎么用饭啊?”店伙一时为难,廊下面加座儿,也没这规矩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街头唱莲花落儿讨赏的。
“该怎么吃就怎么吃啊,你管我!”来兴不客气道。
祝枝山晓得这僮儿如今看谁都像是奸商,不可理喻,便吩咐店家由他去吧,只嘱咐来兴放心点菜,莫要委屈肠胃,来兴应声去了。
打发走了僮儿,祝允明终于静下心琢磨起吃食来,松鹤楼的火腿是远近闻名,不得不吃的,他又食肠宽大,无肉不欢,当即点了一大碗火腿虾圆杂脍,又切了一整只烤鸭,一碟白切肉,一条焖青鱼,再配上壶河清酒,菜还末上,他便馋涎欲滴,急不可耐地打量起四周酒客来。
春闱之日将近,京城内多了许多襕衫士子,松鹤楼中自也不免,一个个呼朋唤友,楼上楼下进出不停,祝枝山看了半天,见其中并无熟悉旧友,略感失望,看来只有老实等待自己酒菜上来了。
垂眸之际,酒店门前又进来一位年轻客人,头戴六瓣瓜皮帽,一身宝蓝缎子直裰,脚踩云头朱履,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目,转动之间灼灼有威,祝枝山与之目光对视,心头不由一跳。
这是哪家青年贵介,竟有如此威势,祝枝山不由心中好奇,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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